这本书一身素净,注释简省,撷取徐冰《芥子园山水卷》配之。几点远帆,一行鸥鹭,半阙楼台,一丛秋苇。不是看图说话,以图解诗,而是两类符号,相互映衬。徐冰理解“书画同源”,认为绘画与象形文字一样,都是通过对事物的概括、抽象得来的象征化和符号化,这是中国人的思维方式。系统化的符号是一整套设定,戏曲也是,跨马、行舟、喜、怒、哀、乐,跟认字一样,懂这套语言的,自然会心。因此,学书画,先临摹;学作诗,甚至学说话,先读诗、背诗。也许是传统的深厚,也许是出于对教育的理解,传统中国人的学习,并非是直接面对自然,而是对传统的不间断地、反复地学习。这是我们今天谈论“诗教”的最浅白的意义。
“诗教”一说源远流长。“诗”为六艺之一,孔子所论诗教之“兴、观、群、怨”,旨趣宽广,几乎涵盖了个体在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中的一切沟通方式,唯有通过这种方式,才合乎温柔敦厚的人伦之道。
来源:广州图书馆。